浴室里传来水花声和女孩的打闹声,作为这里唯一的男性,我自然是被安排到了最后一个使用浴室。
依我对女人这种动物的理解,没满一个小时她们是绝不会出来的。
真麻烦啊,女人这种生物……
索托城内有依靠魔能运转的独立的供暖系统,城内的温度相对于城外的塔拉克雪原来说实在是太热了。
刚刚习惯塔拉克雪原的严寒的我此时穿着板甲待在索托城真是酷热难耐,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得不把身上一年四季都穿着的板甲脱下来了。
解开板甲的锁扣,钢制的护甲从胸部到腿部被一件件取下。
每取下一件我就感觉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得到了解脱。
随着最后一件腿部板甲被靠在墙边,我身上只剩下了一身纯白色的骑士训练服。
不用提防盗贼和野兽,也不用担心因温度过低而生病。
平日里只能日复一日穿着的这囚笼般的沉重的板甲,如今终于暂时脱离了我的身体。
上一次这种轻松的感觉是在什么时候?
似乎还是为了吃饭而暂时卖掉了左肩的肩甲。
下意识地舒展着轻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四肢,我深深地呼了口气,
“呼……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随后我重重地倒在柔软的双人床上,这种一年中为数不多的时候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啦……
直到我进入一种半梦半醒的恍惚状态,浴室的门才被“哗啦”一声地从里面拉开了。
“可以洗澡了,快去啦!”
克莉丝此时穿着一件蓝色的可爱睡衣,被放下的黑色卷发上还不住地滴着水。
梅尔空则是浑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可以从外面看到大量裸露的肌肤,看来是还没有合适的睡衣。
我一边回答着“好……好……”的敷衍话语,一边走进浴室然后把门带上。
打开供水的魔能装置,温水从头顶的喷嘴里匀速喷涌而出,浇在我的身上。
半小时后……我穿上另一套骑士训练服拉开了浴室的门。
“你又输了!梅尔空!”
克莉丝正兴奋地把一张纸条粘在对面坐着的梅尔空脸上。
地上散落着一些平民们常玩的洛克牌,看来这局是克莉丝赢了,不过我记得克莉丝玩洛克牌总是输的啊……
回想起当年我和克莉丝玩洛克牌的时候贴满纸条还一脸不服气的克莉丝我就有点想笑。
可怜的德鲁伊小萝莉,手上明明捏着打下去就可以赢的手牌,却一脸茫然地跪坐着,有些牌甚至都拿倒了。
直到梅尔空的脸上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贴纸条了克莉丝才停下了这无聊的游戏。
这根本就是欺负人家不会玩洛克牌嘛……
我在内心吐槽着。
“唉……你是艾尔提斯?”
克莉丝看到我似乎很惊讶,
“我记得你没有这么瘦啊……你的身体应该是有棱有角的啊……”
还有棱有角……你当我石头吗?
我已经无语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盔甲才是骑士的本体。
“嗯……好像变帅了一点……要不要姐姐教教你怎么讨好女孩子呢~”
克莉丝努力装出一副成熟魅惑的样子,甚至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
我则是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上重重地弹了一下,
“小孩子不要天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呜哇!好痛!你说谁是小孩子啊!我明明只比你小两个耀月!”
克莉丝捂着被弹痛的额头不满地大叫道。
没有理会克莉丝,我对着一边努力清理着自己脸上纸条的梅尔空分配今晚睡觉的地方。
“梅尔空,今天你和克莉丝睡床上,我睡床边地板上铺着的地毯。”
虽然很想睡许久没有睡过的柔软大床,但男性的自尊心最终还是战胜了睡床而让女生睡地板的羞耻念头。
我将野营睡袋稍微整理了一下,铺在地毯上,两层的保温材料,虽说不如睡床舒服,但是绝对不会着凉。
“睡吧,已经不早了。”
旅店内的魔能灯是声控的,只是一声“关闭”,整个房间就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不久,黑暗中就传来梅尔空均匀的呼吸声和平稳的心跳声,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然后,我听见旁边上方的黑暗里传来克莉丝的声音:
“呐……地上很冷吧,上面正好还有这么大的位置,如果你求我的话,本小姐还是可以破格允许你上来睡的哦?”
“吃了你哦?快点睡觉!”
我翻了个身,将背部朝向克莉丝和梅尔空所睡的大床。
出乎意料的,黑暗中没有再传出任何声音。所以我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之神阿塔兰塔的怀抱。
没有人能在一片漆黑中注意到,此时克莉丝的脸变得无比红润,指尖也在不安地交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幕越来越浓,直到吞噬掉街上最后一盏魔能灯的灯光,整个索托陷入了睡梦之中
只有城市中央的法师塔,还闪烁着明暗不定的幽蓝色光芒……
但城市并没有完全寂静下来,旅馆的一层还嘈杂着,隐约还可以听到骰子在木桶中的滚动声以及木制的筹码拍打在桌面上的响声以及偶尔传来的指责声和叫骂声。
不只是索托,整个昆西大陆, 在这个点还没有和阿塔兰塔见面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赌徒。
这些一天从早到晚沉迷这种能把自己坑的倾家荡产的游戏的家伙,大家给了他们一个很形象的绰号,那就是——无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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